番外：日常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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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日常3
成婚之前, 謝靈梔曾跟著三哥謝楓在自家馬場學習騎馬。可惜遇上驚馬一事，就將此事放下了。
婚後偶爾得空，她便又想起此事。
晚間兩人躺在床上, 她興致勃勃同趙晏商量：“我想練習騎馬。”
“嗯？”趙晏神情微微一變，正把玩著她一綹頭發的手也稍稍一頓, “梔梔, 不是我不同意, 只是我記得那年……”
不等他說完, 謝靈梔就猜出了他的未竟之意，搶道：“那次是意外, 是有人故意使壞, 我差不多都學會了的。”
“我不放心。”趙晏直接道。
“那, 那你閑了陪我一起, 能放心嗎？”謝靈梔主動退了一步，又提起舊事, “那年在皇宮, 你不是還要我跟你學騎射嗎？我記得你騎在馬上, 英姿颯爽。哦, 還有你射箭, 三箭齊發, 我現在都還記得……”
趙晏眉峰微動, 自是記得這樁事。
當時他假借公主的名義召她入宮，有意無意在她面前展示騎射本領。
謝靈梔從他懷中起來, 覷著他的神色，嬌聲道：“好師傅, 你就答應了吧。”
——撒嬌賣乖這一招在母親面前格外奏效，在他面前也是這般。
果然, 趙晏輕笑一聲，饒有興致地問：“你叫我什麽？”
謝靈梔面上一紅，改口道：“相公。”
趙晏越發受用，神情也越發驕矜：“行，那相公明日就抽時間陪你。”
謝靈梔壓下了到嘴邊的那句“其實我自己也行”，說出口的卻是：“好呀好呀。”
趙晏尋思，自己可能頗有幾分做昏君的潛質。她掉幾滴眼淚、或是撒嬌幾句，就會答應她要求的事。
見心願達成，謝靈梔心情甚好，低頭抓過他的手親了兩下。
“嗯？”趙晏挑眉，不甚滿意，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謝靈梔不覺莞爾，湊過去在他臉頰、唇邊各親了一口。
……
次日申正左右，趙晏處理了政事，果真陪妻子來到騎射處，又命人從禦馬監挑了匹溫順的馬，裝好馬鞍轡頭。
一看到這匹通體雪白的馬，謝靈梔心裏便有幾分歡喜。
她聽見趙晏詢問：“還記得騎馬的要領嗎？”
“記得，記得。”謝靈梔連連點頭，再次強調，“我當初差不多已經學會了的。”
趙晏嗤的輕笑一聲，並未完全放心：“我扶你上馬。”
“我自己來。”謝靈梔定一定神，腳踩馬鐙，翻身上馬。
乍一看去，姿勢頗能唬人。
謝靈梔坐上馬背後，有一瞬的心慌，但很快，就又恢覆了鎮定。她依著記憶握緊韁繩，雙腿夾緊馬腹，輕叱一聲“駕……”
身下的馬邊馱著她，向前行去。
趙晏看出她脊背挺直，分明有些緊張，他也不多話，另騎了一匹馬，不緊不慢與其並駕而行。
謝靈梔目視前方，眼角的餘光註意到他後，心尖一抖，只作不曾看見。
雖然幾年沒騎，但到底還是有點底子在的。謝靈梔騎馬在騎射處跑了幾圈後，身上微有汗意，緊張的情緒也漸漸淡了一些。
“不錯。”趙晏的聲音適時在她耳畔響起。
謝靈梔下巴微擡，也不作聲。練習將近一個時辰後，才緩緩停了下來。
此時，暮色四合。
她身體疲憊、雙腿發軟，但仍處於興奮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拉著趙晏問：“怎麽樣？你覺得我多久能追上你？”
趙晏眉梢輕揚：“不是已經追上了嗎？”
謝靈梔怔了一瞬，繼而輕推他一下，沒好氣道：“我說的是騎術。”
“我說的也是騎術。”趙晏一本正經道。
謝靈梔輕哼了一聲，沒和他計較。
可能騎馬花費了太多力氣，她餓得厲害，匆匆洗漱過後，就讓人擺膳，比平時多用了半碗飯。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大腿內側有點輕微的疼。
夜裏沐浴時，謝靈梔發現，不是錯覺，她的腿除了酸痛之外，還有輕微的擦傷。她嘆一口氣，出浴後讓人去取了專治擦傷的藥膏。
趙晏一靠近床榻，就見床帳掩映下，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
宮燈明亮，在她身上投下朦朧的光暈。她寢衣半褪，正低頭在腿上塗抹著什麽。
猛一擡頭看見他，謝靈梔下意識拉了薄被蓋在身上，嗔怪道：“你走路怎麽沒聲啊？”
“在塗什麽？”趙晏眼神微動。
謝靈梔也不瞞他：“腿有點酸痛，還有一點點擦傷，不過不嚴重，很輕的。”
“我看看。”
謝靈梔緩緩拿開被角，
燈光透過床帳，她身體雪白，猶如上好的羊脂玉，可大腿內側，卻有淺淺的紅痕。
趙晏目光微凝，自她手裏拿過藥膏：“我給你塗。”
“我都差不多塗完了。”
趙晏不說話，伸指尖挑了一點點藥膏，不由分說，輕塗在她的紅痕上。
他的動作不重，可謝靈梔的身體不自覺輕顫了一下，臉頰也慢慢紅了。
都是塗藥，但自己塗和別人塗是真不一樣。
不想他胡鬧，謝靈梔飛快地伸手指了一下沒塗抹過的地方：“這兒，這兒，其他的塗過了。”
藥膏清亮，塗在身上卻帶起點點灼意。謝靈梔心裏微微有些癢，故意胡亂說些別的：“這藥效怎麽樣啊？我都不知道。”
趙晏瞧她一眼：“藥效應該可以，你明天還騎嗎？”
“騎啊？為什麽不騎？我如果只騎一天就放棄，不就白受罪了嗎？我這回一定要練熟。”
趙晏輕笑一聲，手上動作漸漸變了味道。
……
接連數日，謝靈梔都在騎射處練習騎馬。
一開始，是在馬上慢跑。後來慢慢熟練，能單手騎馬，亦能做一點稍難得動作了。
張太後聽聞此事，一直冷眼看著，終是忍不住命人召皇後前去敘話。
“不知母後有什麽吩咐？”謝靈梔行禮過後，含笑問道。
張太後擡眸，見她今日所穿的衣裳格外簡單，便於行動，輕嘆一聲，問道：“聽說皇後這幾日在學騎馬？”
謝靈梔淺淺一笑：“果然什麽都瞞不過母後的眼睛。”
“學的怎麽樣了？”
“勉強會騎了。”
“嗯。”張太後略一頷首，忖度著問，“你學騎馬一事，陛下知道嗎？”
“知道呀，一開始還是他教我的呢，而且連續陪了我好幾天。”
張太後沈默了一會兒，委婉道：“學騎術並不是壞事，但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謝靈梔一怔，忙問何事。
張太後皺眉：“還能是什麽？自然是子嗣大事啊。你們成婚快三個月了，你都沒想過這事嗎？”
——她知道兒子對兒媳的態度，也不想去做惡婆婆，很多事能不理會就不理會。但是事關子嗣大事，她覺得可以提醒一二。
謝靈梔垂首，面露赧然之色。
他們新婚燕爾，感情頗濃，確實沒提過此事。
“這騎射學不學都行，當下最要緊的是調理好身體，早日誕下子嗣……”張太後話未說完，就見皇後面色立變，當下便有些不滿，“怎麽？我說的不對……”
謝靈梔只覺一陣反胃，幹嘔出聲。
張太後一楞，繼而面露喜色：“是，是不是有了？快，快去叫禦醫。”
謝靈梔也有點懵，她感覺應該不至於這麽快。雖說她的月事遲了三日，可偶爾遲上三五日，都是很正常的。
禦醫來的很快，行禮過後，便為皇後娘娘診脈。
“如何？”張太後看上去比皇後更緊張，“是不是喜脈？”
禦醫略一沈吟：“像是喜脈，不過時日太短，臣尚十分不能確定。再過半個月，想必就知道了。”
聽聞此話，張太後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宮中禦醫，一向求穩妥，那等半個月就是了。
揮手令禦醫退下，張太後的態度更加和善：“禦醫既然這麽說，那多半是有了。騎馬一事先放下吧，身子要緊。這段時間，你且小心一點。”
謝靈梔點一點頭：“是，聽母後的。”
——雖說她最近學騎馬正在興頭上，但還不至於不知輕重。
對於她的聽話，張太後甚是滿意，絮絮說道：“你們年輕，這方面沒經驗，我得給你們挑幾個嬤嬤，穩婆也得提前備著了……”
謝靈梔頓覺頭大，小聲道：“母後，太早了吧？這還沒確定呢。”
“你懂什麽？要我說，肯定八.九不離十了。這種事，肯定要早早做準備的。”張太後嗔怪，又命人小心送皇後回去，特意叮囑要坐轎輦，不讓她步行。
謝靈梔不由感到茫然。
趙晏剛一忙完政事，就聽說母後將梔梔喚去問話。他當即趕去，細看究竟，卻不見妻子的身影。
張太後眉目間難掩喜色，三言兩語講了方才之事。
還不等她講完，就見兒子神色一變，轉身就走。
“誒，你……”張太後呆楞了一下，轉頭對身邊的心腹宮女道，“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看看，你看看，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了誰。”
心腹哪裏敢說陛下的不是，輕笑道：“陛下興許是太歡喜了，一時忘情。太後不也高興嗎？”
張太後這才稍稍舒坦了一些。
趙晏一回到寢宮，便看見了正坐在桌邊的妻子，遲疑了一下，才走過去，盯著她平坦的腹部：“真有了？”
他目光猶如實質一般，謝靈梔給他看得不自在：“不知道呢，禦醫只說像是，不敢確定，等過半個月才能下結論。”
“那就再等半個月。”趙晏半蹲下.身，隔衣摸了摸她的肚子，也摸不出什麽。
夏季衣衫單薄，謝靈梔只覺得癢，輕笑著推開他的手：“別鬧，癢。”
“嗯。”趙晏立刻收回了手，心內有茫然，有歡喜，也有對未來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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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兩人躺在床上, 她興致勃勃同趙晏商量：“我想練習騎馬。”
“嗯？”趙晏神情微微一變，正把玩著她一綹頭發的手也稍稍一頓, “梔梔, 不是我不同意, 只是我記得那年……”
不等他說完, 謝靈梔就猜出了他的未竟之意，搶道：“那次是意外, 是有人故意使壞, 我差不多都學會了的。”
“我不放心。”趙晏直接道。
“那, 那你閑了陪我一起, 能放心嗎？”謝靈梔主動退了一步，又提起舊事, “那年在皇宮, 你不是還要我跟你學騎射嗎？我記得你騎在馬上, 英姿颯爽。哦, 還有你射箭, 三箭齊發, 我現在都還記得……”
趙晏眉峰微動, 自是記得這樁事。
當時他假借公主的名義召她入宮，有意無意在她面前展示騎射本領。
謝靈梔從他懷中起來, 覷著他的神色，嬌聲道：“好師傅, 你就答應了吧。”
——撒嬌賣乖這一招在母親面前格外奏效，在他面前也是這般。
果然, 趙晏輕笑一聲，饒有興致地問：“你叫我什麽？”
謝靈梔面上一紅，改口道：“相公。”
趙晏越發受用，神情也越發驕矜：“行，那相公明日就抽時間陪你。”
謝靈梔壓下了到嘴邊的那句“其實我自己也行”，說出口的卻是：“好呀好呀。”
趙晏尋思，自己可能頗有幾分做昏君的潛質。她掉幾滴眼淚、或是撒嬌幾句，就會答應她要求的事。
見心願達成，謝靈梔心情甚好，低頭抓過他的手親了兩下。
“嗯？”趙晏挑眉，不甚滿意，擡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謝靈梔不覺莞爾，湊過去在他臉頰、唇邊各親了一口。
……
次日申正左右，趙晏處理了政事，果真陪妻子來到騎射處，又命人從禦馬監挑了匹溫順的馬，裝好馬鞍轡頭。
一看到這匹通體雪白的馬，謝靈梔心裏便有幾分歡喜。
她聽見趙晏詢問：“還記得騎馬的要領嗎？”
“記得，記得。”謝靈梔連連點頭，再次強調，“我當初差不多已經學會了的。”
趙晏嗤的輕笑一聲，並未完全放心：“我扶你上馬。”
“我自己來。”謝靈梔定一定神，腳踩馬鐙，翻身上馬。
乍一看去，姿勢頗能唬人。
謝靈梔坐上馬背後，有一瞬的心慌，但很快，就又恢覆了鎮定。她依著記憶握緊韁繩，雙腿夾緊馬腹，輕叱一聲“駕……”
身下的馬邊馱著她，向前行去。
趙晏看出她脊背挺直，分明有些緊張，他也不多話，另騎了一匹馬，不緊不慢與其並駕而行。
謝靈梔目視前方，眼角的餘光註意到他後，心尖一抖，只作不曾看見。
雖然幾年沒騎，但到底還是有點底子在的。謝靈梔騎馬在騎射處跑了幾圈後，身上微有汗意，緊張的情緒也漸漸淡了一些。
“不錯。”趙晏的聲音適時在她耳畔響起。
謝靈梔下巴微擡，也不作聲。練習將近一個時辰後，才緩緩停了下來。
此時，暮色四合。
她身體疲憊、雙腿發軟，但仍處於興奮中，一雙眼睛亮晶晶的，拉著趙晏問：“怎麽樣？你覺得我多久能追上你？”
趙晏眉梢輕揚：“不是已經追上了嗎？”
謝靈梔怔了一瞬，繼而輕推他一下，沒好氣道：“我說的是騎術。”
“我說的也是騎術。”趙晏一本正經道。
謝靈梔輕哼了一聲，沒和他計較。
可能騎馬花費了太多力氣，她餓得厲害，匆匆洗漱過後，就讓人擺膳，比平時多用了半碗飯。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大腿內側有點輕微的疼。
夜裏沐浴時，謝靈梔發現，不是錯覺，她的腿除了酸痛之外，還有輕微的擦傷。她嘆一口氣，出浴後讓人去取了專治擦傷的藥膏。
趙晏一靠近床榻，就見床帳掩映下，令人血脈賁張的一幕。
宮燈明亮，在她身上投下朦朧的光暈。她寢衣半褪，正低頭在腿上塗抹著什麽。
猛一擡頭看見他，謝靈梔下意識拉了薄被蓋在身上，嗔怪道：“你走路怎麽沒聲啊？”
“在塗什麽？”趙晏眼神微動。
謝靈梔也不瞞他：“腿有點酸痛，還有一點點擦傷，不過不嚴重，很輕的。”
“我看看。”
謝靈梔緩緩拿開被角，
燈光透過床帳，她身體雪白，猶如上好的羊脂玉，可大腿內側，卻有淺淺的紅痕。
趙晏目光微凝，自她手裏拿過藥膏：“我給你塗。”
“我都差不多塗完了。”
趙晏不說話，伸指尖挑了一點點藥膏，不由分說，輕塗在她的紅痕上。
他的動作不重，可謝靈梔的身體不自覺輕顫了一下，臉頰也慢慢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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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他胡鬧，謝靈梔飛快地伸手指了一下沒塗抹過的地方：“這兒，這兒，其他的塗過了。”
藥膏清亮，塗在身上卻帶起點點灼意。謝靈梔心裏微微有些癢，故意胡亂說些別的：“這藥效怎麽樣啊？我都不知道。”
趙晏瞧她一眼：“藥效應該可以，你明天還騎嗎？”
“騎啊？為什麽不騎？我如果只騎一天就放棄，不就白受罪了嗎？我這回一定要練熟。”
趙晏輕笑一聲，手上動作漸漸變了味道。
……
接連數日，謝靈梔都在騎射處練習騎馬。
一開始，是在馬上慢跑。後來慢慢熟練，能單手騎馬，亦能做一點稍難得動作了。
張太後聽聞此事，一直冷眼看著，終是忍不住命人召皇後前去敘話。
“不知母後有什麽吩咐？”謝靈梔行禮過後，含笑問道。
張太後擡眸，見她今日所穿的衣裳格外簡單，便於行動，輕嘆一聲，問道：“聽說皇後這幾日在學騎馬？”
謝靈梔淺淺一笑：“果然什麽都瞞不過母後的眼睛。”
“學的怎麽樣了？”
“勉強會騎了。”
“嗯。”張太後略一頷首，忖度著問，“你學騎馬一事，陛下知道嗎？”
“知道呀，一開始還是他教我的呢，而且連續陪了我好幾天。”
張太後沈默了一會兒，委婉道：“學騎術並不是壞事，但眼下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謝靈梔一怔，忙問何事。
張太後皺眉：“還能是什麽？自然是子嗣大事啊。你們成婚快三個月了，你都沒想過這事嗎？”
——她知道兒子對兒媳的態度，也不想去做惡婆婆，很多事能不理會就不理會。但是事關子嗣大事，她覺得可以提醒一二。
謝靈梔垂首，面露赧然之色。
他們新婚燕爾，感情頗濃，確實沒提過此事。
“這騎射學不學都行，當下最要緊的是調理好身體，早日誕下子嗣……”張太後話未說完，就見皇後面色立變，當下便有些不滿，“怎麽？我說的不對……”
謝靈梔只覺一陣反胃，幹嘔出聲。
張太後一楞，繼而面露喜色：“是，是不是有了？快，快去叫禦醫。”
謝靈梔也有點懵，她感覺應該不至於這麽快。雖說她的月事遲了三日，可偶爾遲上三五日，都是很正常的。
禦醫來的很快，行禮過後，便為皇後娘娘診脈。
“如何？”張太後看上去比皇後更緊張，“是不是喜脈？”
禦醫略一沈吟：“像是喜脈，不過時日太短，臣尚十分不能確定。再過半個月，想必就知道了。”
聽聞此話，張太後略微有些失望，不過宮中禦醫，一向求穩妥，那等半個月就是了。
揮手令禦醫退下，張太後的態度更加和善：“禦醫既然這麽說，那多半是有了。騎馬一事先放下吧，身子要緊。這段時間，你且小心一點。”
謝靈梔點一點頭：“是，聽母後的。”
——雖說她最近學騎馬正在興頭上，但還不至於不知輕重。
對於她的聽話，張太後甚是滿意，絮絮說道：“你們年輕，這方面沒經驗，我得給你們挑幾個嬤嬤，穩婆也得提前備著了……”
謝靈梔頓覺頭大，小聲道：“母後，太早了吧？這還沒確定呢。”
“你懂什麽？要我說，肯定八.九不離十了。這種事，肯定要早早做準備的。”張太後嗔怪，又命人小心送皇後回去，特意叮囑要坐轎輦，不讓她步行。
謝靈梔不由感到茫然。
趙晏剛一忙完政事，就聽說母後將梔梔喚去問話。他當即趕去，細看究竟，卻不見妻子的身影。
張太後眉目間難掩喜色，三言兩語講了方才之事。
還不等她講完，就見兒子神色一變，轉身就走。
“誒，你……”張太後呆楞了一下，轉頭對身邊的心腹宮女道，“我話還沒說完呢，你看看，你看看，也不知道這性子是隨了誰。”
心腹哪裏敢說陛下的不是，輕笑道：“陛下興許是太歡喜了，一時忘情。太後不也高興嗎？”
張太後這才稍稍舒坦了一些。
趙晏一回到寢宮，便看見了正坐在桌邊的妻子，遲疑了一下，才走過去，盯著她平坦的腹部：“真有了？”
他目光猶如實質一般，謝靈梔給他看得不自在：“不知道呢，禦醫只說像是，不敢確定，等過半個月才能下結論。”
“那就再等半個月。”趙晏半蹲下.身，隔衣摸了摸她的肚子，也摸不出什麽。
夏季衣衫單薄，謝靈梔只覺得癢，輕笑著推開他的手：“別鬧，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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